顾仙奴现在懂了, 就是说搜魂这玩意能把正常人变成精神有问题的人。但是这些魔族的家伙本身精神就不太正常，所以他们的神魂也格外的耐造。

所以他们个个都是神魂王。

“你看起来还挺骄傲。”潮音不悦的开口，“魔族的这些下三滥的东西，都是出自你们之手。你的神魂经过多次的改造，已经不成完整魂魄。你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属于‘常修’。刚刚你还口口声声的诉说情爱，可是你们魂魄都不全，比那些未开灵智的牲畜都不如。”

“你懂个屁！”伏季立刻反驳道：“怎么就你们懂？你们懂个屁！你们凤族爱来爱去的还搞上殉情了，还有用吗？根本没用，不像是我们魔族。只要爱上了就能完整的……”

“完整的什么？”顾仙奴询问道。

“完整的和她在一起。”伏季回答了顾仙奴。“我们才不管什么天地轮回，只要爱上了我们可以和天地作对，只要能让我们在一起……”

“所以这就是你强迫龙女宁善和你在一起的原因？”潮音刚刚在他的记忆中也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这和我说的你不如牲畜有区别吗？”

“什么叫强行？！”提到了宁善，伏季这才有反应。他想要辩驳但是嘴巴大张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话，只是喃喃道：“她是自愿和我在一起的，是自愿和我在一起的。我们两个还有个很可爱的女儿……对我们两个还有个可爱的女儿……女儿……为什么生不出女儿？！”

“什么乱七八糟的？！”顾仙奴根本就不明白伏季在说些什么。

不过潮音刚刚看到了，他明白伏季在说些什么。

“他出逃之后，确实‘捡’到了一个孩子。是条小银龙。”潮音开口道。

顾仙奴：“……？？？”

银龙是那么好捡的吗？

“对，我们有条小龙女儿，是条很健康的女儿。宁善很喜欢女儿的……女儿在的话，宁善不会离开我的……”伏季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一般，立刻说道。

电光石火之间，顾仙奴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指了指自己，说道：“等等，那条小银龙不会就是我吧？！”

“小银龙，就是我？！”

顾仙奴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不是她乱说，而是银龙按照他们上界的说法确实是稀少色，她这来来回回的也只见过自己和自己的娘是银色的龙。在加上时间限制……好像也只有她自己了。

顾仙奴表示很……无语。

她小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多灾多难的。

“他的记忆很混乱，不过可以得知……在偷到你的时候，你确实是已经是小龙了。而你在凤族的时候，丢的时候确实是颗蛋。”

“宁善很喜欢女儿……对的，没有错。是因为女儿丢掉了她才会不和我在一起的。是这样没错的。”伏季在一旁碎碎念的。

“我怎么丢了？”顾仙奴询问道。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一点以前的事情。

顾仙奴觉得，这是个关键。

可是还没有等顾仙奴问出来这个关键的问题，刹那间，凤火大作，凤火在牢笼中燃烧的更加旺盛了。

凤火在燃烧。

顾仙奴看到这个人的身上冒出来了很多的黑水，他此刻像是一个黑水怪物一般。

但是在黑水中又隐隐 有红光冒出……

他的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阿善，是你吗？”

“阿善，你终于理我了？”

“阿善，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女儿的，你不要离开我！”

顾仙奴觉得他真的疯了。

但是在燃烧了有一会儿的时候，这中间红光大作，像是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一般。

一道清亮的女声冒了出来——

“是你来了，阿奴。”

◎这个他，就是指的伏季了。◎

顾仙奴：“……！！！”

什么？！

“龙女宁善。”潮音出声道。

顾仙奴看着面前的伏季……哦你不, 现在应该叫做宁善了，大为震惊。

宁善看着顾仙奴，笑出了声, 直接说道：“为何露出了这般的表情，看到我很吃惊吗？阿奴。”

“您是……”顾仙奴感觉有些手脚不听使唤了。

“嗯……如果按照我小的时候照顾过你来算, 我应该算是你的养母。”宁善如此说道。

“毕竟, 你的名字, 还是我取的呢。”

顾仙奴：“……？？？”

顾仙奴张了张嘴，她的脑海中想过许多可能, 但是万万没有想过居然是这样的事情。

“你是我的……养母？”顾仙奴喃喃道。

“怎么？不像吗？”宁善笑了一声。

顾仙奴发现, 她笑的时候, 是只有那半边脸再笑。而属于伏季的那半边脸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是察觉到了顾仙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