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sp;&esp;“可我熬夜是为了自己。”她仰头看他，“你是为了别人。”

&esp;&esp;他没接话，只是牵起她的手，走向地下停车场。

&esp;&esp;他们买的公寓在山顶东侧，朝海那一面。入夜后，整个港岛光影浮动如星河，城市的心跳在远方闪烁。

&esp;&esp;晚餐是她订的蟹粥和蒸虾。

&esp;&esp;他吃得不多，一边看她洗碗一边脱外套。

&esp;&esp;她换了居家服出来，发现他站在阳台，手里拿着她的书稿翻着。

&esp;&esp;“你写这个干嘛？”他指着封面。

&esp;&esp;“案例分析，模拟庭审。要交。”她回。

&esp;&esp;“你打算一直走这条路？”

&esp;&esp;“走到我撑不住。”

&esp;&esp;他回头看她，眼里有一丝捉摸不透的情绪：“你要是回北京呢？”

&esp;&esp;她挑眉：“你要是调到香港呢？”

&esp;&esp;两人都没回答，算是彼此打平。

&esp;&esp;夜深。

&esp;&esp;公寓卧室的灯光调得很暗，窗帘没拉，海光星点照在两人身上。

&esp;&esp;赵嘉坐在床沿，看着镜子里自己微卷的长发和眼尾的细纹，忽然开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贪？”

&esp;&esp;“嗯？”

&esp;&esp;“工作、家庭、自由、身份……我什么都想要。”

&esp;&esp;他在她身后，将额头贴在她肩上：“你什么都值得要。”

&esp;&esp;她忽然转头，吻了他一下。

&esp;&esp;空气沉重，充斥着未说出口的话语。他专程为此飞来，尽管直到此刻他才敢承认。房门轻声关上，昏暗的灯光在房间投下长长的影子。

&esp;&esp;周行砚只迟疑了一瞬，便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环住她的腰。她被他的触碰微微一缩，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未推开，反而倚向他，身体以熟悉的方式贴合。他的手滑上她的肩，动作自然却带着深意。

&esp;&esp;“你确定要这样？”她低声问，声音几不可闻，目光避开他，手指轻触床沿，调整重心。

&esp;&esp;“我想这场景好多年了，”周行砚坦承，嗓音因情感而沙哑。他无需多言，她的眼神、她的姿态——犹豫却又接纳——已说明一切。

&esp;&esp;赵嘉缓缓点头，轻叹一声。她的手指找到他的，握得轻而稳，仿佛在这一刻寻找依靠。周行砚感到一股暖流涌过心头，超乎预期。他们以为彼此早已放下，但此刻她的触碰、身体的贴近，让一切如昨日重现。

&esp;&esp;他不再言语，双手捧起她的脸，拇指轻抚她的脸颊。她的目光终于迎上他的，世界仿佛缩小，只剩他们两人，站在某种重大时刻的边缘。

&esp;&esp;“我想你了，”他轻声说，话中承载的不仅是思念。

&esp;&esp;她未即刻回应，只是微微侧头，让他更方便亲吻她的颈部。他的唇毫不犹豫地找到她的脉搏点，她因触碰而颤抖，低吟一声。他的吻在她皮肤上点燃火花。

&esp;&esp;赵嘉的手滑过他的手臂，指尖慵懒地描摹肌肉的线条。她的指甲轻刮他的二头肌，他低哼，脊背窜过一阵电流。她靠近，气息温暖地拂过他的耳廓。

&esp;&esp;“你真美，”他说，今晚并非第一次赞美，但这次格外真挚——她的美既熟悉又陌生，像是被隐藏多年的珍宝。

&esp;&esp;她淡淡一笑，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你也不赖。”

&esp;&esp;笑声戛然而止，周行砚再次握住她的腰，用力拉近。她轻喘，身体因他刻意的力道弓起，指甲陷入他的手臂，无声地渴求更多。

&esp;&esp;房间仿佛因他们的过往而脉动。每一个触碰都带着电流，每一个动作都深思熟虑。赵嘉的身体回应着他，熟悉却又充满新奇，仿佛他们是初次相触的陌生人。

&esp;&esp;“慢点，”她低语，呼吸因他的手滑向更深处而急促。他依言，手指小心翼翼地描摹她的臀部曲线。她的皮肤温热光滑，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esp;&esp;周行砚跪在地上，双手搁在她的腿上，抬头凝视她。她站在他面前，身体放松却暗藏紧张。他不急，拇指轻抚她内侧大腿的敏感皮肤。她的腿微微颤抖，但未退缩。

&esp;&esp;“比我想的还好，”他自语，声音低沉，她却听见了。

&esp;&esp;她发出一声缓慢的呻吟，手指缠进他的头发。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