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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李存勖诛杀李克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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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病故之后,晋阳文武群臣尽皆举哀悼念。李克宁、张承业治丧忙碌,灵柩停于前堂。李存勖继承晋王之位,亲自为父亲守灵三夜,哀声恸哭不止。

克用在日,养子甚多,衣服礼秩,与存勖相等,十三太保中,还有六七人。存勖嗣位,彼等心怀不服,捏造谣言,意图作乱。克宁久握兵权,又为军士所倾向,因此也涉嫌疑。监军张承业,本是唐朝宦官,当朱温扈驾入京时,冒死送昭宗血诏给晋王。朱温篡唐后,曾令各镇悉诛太监。李克用与承业友善,根本不买朱温的账,承业仍监军如故,感克用恩,格外效力,至是代为衔忧。且见存勖久居丧庐,未曾视事,乃排闼入语存勖道:“大孝在不坠基业,非寻常哭泣可了。目今汴寇压境,谣言百出,一或摇动,祸变立至,请嗣王墨缞听政,勉持危局,方为尽孝。”

李存勖言道:“公公之言,我心中亦有所思,只是父王归天,兄弟太保多有数人,或掌内政,或握重兵,内势不明,怎好发号施令。”

张承业言道:“王叔李克宁辈长位尊,少主人可先将王位假意谦让克宁,探视其心。只要李克宁忠心主人,其余人等皆可臣服。”

李存勖言道:“公公高见,我即去拜访叔父。”

李存勖回至内室,令李存璋邀李克宁来此相见。叔侄见礼,李存勖凄然言道:“侄儿如今尚且年幼,童心仍存,又闻多有不服者,难以主持军政要务,恐负先王重托。今叔父德高望重,资深辈长,我欲以王位让与叔父,以保先王大业。”听起来情真意切,就象是真的一样。

此言一出,李克宁始料未及,乃厉声言道:“存勖乃王兄嗣子,且有王令相托,谁人胆敢妄言。”李克宁请存勖前往晋阳大营,邀来文武官员,击鼓号令三军。李克宁立于点将台上,高声训道:“少主人李存勖乃晋王托孤之主,克宁位居首辅,在点将台前,拥戴存勖袭晋王爵位,立誓永不相负!”言罢,李克宁撩袍跪倒,叩首而拜,身后李嗣源、张承业、郭崇韬、孟知祥、石绍雄、安休休以及晋王其余庶子太保尽皆跪地而拜。三军将士伏地高呼千岁。

天色将晚,李克宁回至府邸。忽闻下人来报六太保李存颢求见。李克宁不知何事,见存颢来府,疑惑问道:“贤侄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李存颢言道:“今日点将台前叔父怎可拥立亚子为王?”

李克宁道:“贤侄何出此言,吾家三世,父慈子孝,先王英灵自有所归,安敢生有二心。”

李存颢道:“自古兄终弟及,世人皆知,排资论辈岂能轮到亚子继承王位?”

李克宁面带怒色言道:“我奉家兄王命,扶保存勖为王,号令河东,岂可乱了体统。”

“叔要拜侄,又成何体统?”内房有一女人言道。只见李克宁之妻孟氏面色生硬、目生寒光从内房走出。

李克宁言道:“妇人不得干政。还不快快退下。”

这孟氏未把克宁之言放入耳中,走到存颢近前,对李克宁言道:“老爷好糊涂呀,自古以来身居高位者哪个有好下场,那李亚子借老爷之名,号令三军。待其翅膀长硬,岂能把你放在眼里。”

李存颢随声言道:“婶婶所言极是,前朝杨广即位陷害忠良,残戳兄弟,暴虐至极。我料那李存勖日后必是歹毒之人。”

李存颢见李克宁犹豫不决,又劝道:“叔父难道不闻当年伍子胥辅佐吴王夫差,反遭其杀害,前人之鉴屡见不鲜,叔父威名显赫三军,兄终弟及也不为过。”孟氏同这位太保轮番相劝,李克宁为人仁厚,但少有主见,被劝得左右摇摆不定。李存颢告辞克宁回往军中。

在晋阳留守太保仅有大太保李嗣源、六太保李存颢、九太保李存审。李存颢恐李嗣源年长不宜差遣,当晚便把李存审以及文吏史敬镕唤至密室,商议谋反。这史敬镕本是文官,只因谋反需要会写文书之人,且敬镕与存颢又是好友,便被一起请来。李存审问道:“今潞州大战在即,倘若内讧,恐朱温坐收渔利。”

李存颢言道:“如今梁强晋弱,不如暂且称臣于梁,作为缓兵之计。我意欲拿获李存勖与其母曹氏献于朱温,换取河东、大同、雁门三镇。上可保官爵,下可免战乱。”

李存审为人耿直,厉声言道:“六哥昔日为柳汉璋家奴之时忠贞救主,如今官禄名利却使得你有屈膝投敌之心,父王尸骨未寒,存审尚不敢有悖父命,望六哥好自为之。”言罢拂袖而走。史敬镕恐谋反败露,对存颢言道:“此事机密,倘若被存审说出我等皆不可活,当速杀存审。”

李存颢言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夜二更便取存审性命。”史敬镕心中没底,当面劝李存颢诛杀李存审,背后又决定告发谋反之人。

史敬镕离开李存颢府邸,直奔晋王府求见刘、曹二夫人。二位夫人不知是何急事,只得和衣召见。史敬镕低声言道:“六太保李存颢勾结李克宁,准备谋篡王位。”二位夫人闻言惊骇无措。

史敬镕言道:“二位夫人快将此事告知少主人,下官不便久留,暂且告退。”

史敬镕慌慌忙忙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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