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柑橘(16)(1 / 2)
珍妮特对疼痛并不陌生,她知道真正的疼痛是什么。
和它相比,被纸张划伤手指、脚趾头被重物砸到,或是在任务中因为失误而不幸受伤、因为了寻找老奶奶丢失的戒指而在八月的垃圾场中被有毒的蚊虫叮咬——在真正的疼痛下,都显得那么的和蔼可亲。
真正的疼痛,是在潮热的洗碗池中堆积的泡沫,是橡皮手套中被肥皂水浸泡得发皱的手指,是挂在身上的沾染油污的围裙和潲水令人作呕的甜腻味。
真正的疼痛,是她身下那道被人强行撑开的裂缝;是爸爸把她嫁出去时,他眼神中的欣慰;是妈妈的“你活该”。
瑞恩,她的未婚夫。
珍妮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的楼顶,他叫她“荡妇”。
当珍妮特深陷极度痛苦或任何极端到感觉没法再撑下去的时候,记忆中那扇门板被抓挠的刮擦声和撕碎的校服带来的错愕感总会变得无比清晰,仿佛再次重现。
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和一落千丈的成绩,母亲失望的眼神和无法为自己辩解的委屈,以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可每当回想起这些,珍妮特就还能再坚持下去。
只要能从那一切中逃离,只要有雅各布的支持,只要每次回家都能看到约书亚的身影,只要这样的日常能够继续,她就什么都能做到!
珍妮特仿佛只剩下心中那一口不服输的劲儿吊着,原本光滑纤细的背部变成一张鲜红的画布,跪在碎石子上的大腿也好不到哪去。
一道道鞭声在她背部绽开钻心的疼痛,她在马里乌斯的责问下承认自己犯下的种种罪行,承认自己内心的淫荡和罪恶,然后在忏悔中继续忍受着下一道伤口。
因疼痛而钝化的大脑毫无招架的在马里乌斯振振有词的诘问下啜泣倾吐。她的理智如履薄冰,但却始终不肯放弃。
止不住的泪水朦胧了她蔚蓝色的双眼,她在这里仿佛被时间所遗忘,这场责罚也仿佛没有尽头。在这漆黑的,充斥异香的空旷房间里,唯有冰冷的鞭声和自己的忏悔在她耳边回荡。
“罪人,抬头,这圣水将洗去你的淫秽。”马里乌斯手中高举着一个透明玻璃瓶,他大声对朝这空旷的房间喊:“保持你的纯洁!”
珍妮特头脑发木的张开嘴,当清凉的液体冲刷着她的舌头并一路灌进她的口腔时,她的身体也随之燥热无比。
它似乎数倍的放大了身体的触感,不仅让痛苦的鞭刑更加难以忍耐,还让这具肉体在痛苦的催化下产生出更为诡异的化学反应。
不、不对…这水有问题!
她的身体在不正常的发热,腹部和下体开始一阵阵的鼓胀发痒,尿意在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强烈。
等等、等等——
她想要大声的喊出:“停下!”但话语凝滞在她失神颤抖的舌尖上。珍妮特双眼圆睁的凝视着这无边的黑暗,最终唯有眼泪在肆意的流淌。
但却在这个时候,那张精致的美丽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神父好看的修长的手指如对待一件易碎品般捧着她的脸庞,马里乌斯哀恸着,眼泪不停的从他湿润的睫毛上抖落。
他在哀嚎,为她的痛苦。
“坚持下去,珍妮特。把你的痛苦全部交给我吧!”
她燥热难耐的温度通过互相触碰的额头传达给马里乌斯,顿时在整个空间内,悲痛欲绝的哀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明亮的灯火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堂,仿佛整个教会的修女们都集聚在这里。她们哭泣着,哀嚎着,珍妮特恍惚之间从视线的余光中看见了那位叫做卡米拉的修女,她一直低头祈祷,仿佛在等待珍妮特的成功。
宛若一道电流打在她身上,她的身体猛地一阵抽搐,她弯起腰想要抱住自己,但滚烫的尿液已经先一步湿润了她的衣物,它流淌并渗进碎石中,在她的周围散发着淡淡的热气和骚味。
这一刻,她体内一直紧绷的某根线好似终于再也承受不了重压之下断裂。
接下来,她只觉眼前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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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湿润的触感拂过她的身体,就像是光着脚在海边迎接浪花。
她朦胧中感到自己的前方应该存在着某个高大的身影,但他是谁呢?
她的心忽然慌了神,她不顾一切的向前伸手,仿佛此刻再不抓住那人,他的存在就会彻底从这世间消失。
“不要!”这具仿佛灌了铅的身体被她强行用意志催动,她抬起棉花般无力的手臂,拼尽一切的去抓住那即将消失的身影。
她抓住了一只手,但感觉似乎不对…
…这只手小小的,软软的……
“欸?!你醒了吗?”
一双大大的粉色眼睛惊讶的在淡金色刘海下注视着她,珍妮特茫然的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面前这个女人,但当她叫出对方的名字之前,对方先发制人的迅速把她按回床上,明显带着不满说:“别乱动,你需要好好休息。”
“谢谢你…卡米拉。”她的嗓子听起来像是很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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